由於搬遷的關係,這兩天大肆清掃雜物,翻箱倒櫃的結果,不意間竟讓一些「寶物」現形。
在堆積如山的雜物的最底層,躺著一張被遺忘的小卡片,竟是宗教交談大師雷蒙‧潘尼卡(Raimon Panikkar)的真跡。2007年10月9日,他親自回信給我,告訴我,不能接受我的邀請,因為他已經年老了,不能遠渡重洋到輔大來為我們開課。我把這張形象簡陋、對我卻深具意義的卡片,慎重地放在抽屜的底層,慎重地忘記了它的存在。
這是2007年的事。那一年,透過高齡的耶穌會馬天賜神父的協助(台灣宗教交談的父執,他不僅與Panikkar同齡,還因熱衷宗教交談而與Panikkar結緣),和包子鮑霖神父遠在西班牙的三位弟兄的奔走,我寫的一封邀請信輾轉傳到Panikkar的手裡。雖然Panikkar最後拒絕了我的邀請,但他除了馬上請秘書發信回覆外,還寄來了這張佈滿蠅頭小字的小卡片。雖然模糊度百分百,但是左上方那個印度文的符號和旁邊印上的R. Panikkar幾個字卻清晰可辨。右上方,清楚地紀錄著時空的訊息(Tavertet 9 X 2007)。其餘的,雖經我仔細的閱讀,也只能艱難地辨識出其中的一部分符形文字。
卡片經我艱難辨讀如下:
Teresa Wong!
Dear Madom! Tavertet 9 X 2007
Excuse my delay in answering you. Many thanks for your invitation. As Ms. Cammas ?(I hope) answered you I have to decline your tempting offer. I no longer go to India, due to my age. I can only congratulate you for all your activities and encourage you to continue in that line. We have to contribute to the mutation in ?? thought - and ? in one role of the Universities (?) . I wish you well and send my thanks.
??? 最後還加上他龍飛鳳舞的簽名。
(這簽名很可愛,有點像一個披頭紗的女人,它讓我聯想到迪斯尼筆下「仙履奇緣」中的小老鼠,大大的頭,圓圓的身子,尖尖的嘴巴。)
期待我可以把這卡片繼續珍藏20年,到我80歲時再拿出來看。